宫远徵扔了头发,又目光灼灼地奔向了他来此的真正目的——
“上官浅,手撒开,往哪儿放呢你!”
上官浅轻笑一声,虽顺势放开了手,但嘴上却不肯扰人:“徵公子千万别因此同陛下置气,都是浅浅的错。浅浅只是一时害怕,情急之下才寻求陛下护佑。”
“当然都是你的错!”
宫远徵直接把人挤开,占据了距离南枝最近的地方:“而且,我怎么会和南……会和她置气?”
撂下话,宫远徵根本不给上官浅反攻的机会,拉着南枝就走:“走走走,你今日好一通劳累,回去好好歇歇,剩下的我来帮你操心。”
闻言,南枝舒展了下胳膊腿,刚打了逆子一顿,她身心舒畅得很。不过,既然有人上赶着要帮她做工,她也不会拒绝。
南枝冲落汤鸡似的南沐招招手:“还不快点跟上,五百年了,眼力见一点儿没长!”
南沐翻了个白眼,闷不吭声地跟上去,生怕一句话不合适又招来一顿痛殴。他方才可是看见了,那罪恶的狼牙棒又被南枝给收好了,就在小镜的私库里。
但他没走两步,身边又凑过来一个头发和胡子都花白的老头。
雪长老笑得贼兮兮的,甚至还感同身受:“这位大人,你想逃工的心思,我深有体会啊。往后,我们两个就是同僚了,可以多沟通接触。”
“呵,我认出你了,你是方才带头污蔑我的糟老头子!”
南沐抱着胳膊,退避三舍:“我告诉你啊,我可记仇,你别来沾边!”
“大银,泥真滴那么记凑吗?”金彩见雪长老上来求原谅,也麻溜地跟了上来,“泥看窝,还有机会吗?”
南沐看着那漏风的门牙,强迫症突然发作,跃跃欲试地想把另一颗门牙一起打掉,这样才算是对称美学。
猛不丁的,前面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呼喊:“金彩,做什么呢?还不快点跟上来!小心中午不给你留饭吃!”
金彩一听这话,麻溜地追了上去:“孜公纸,馊下留情啊——”
南沐跟着看过去,正见那嚣张的小朋友警惕地看着他,生怕他对那豁牙的二傻子做什么。他啧了一声,碍于旁边的南枝,抱着胳膊表示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