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南枝说着,薅起肩膀上的小朱雀丢了过去。
小朱雀在半空骂骂咧咧,把一腔怒气都发在了洞里那个鬼祟的人影身上。爆裂灼热的火龙登时升高,带着烧毁一切的架势往洞窟里冲进去。
云为衫望着那道人影,却忽然觉得熟悉地战栗:
“等等!”
这声音太惊恐尖利,南枝条件反射探手,把小朱雀又薅了回来。喷出的火焰偏了方向,贴着石壁扫过去,把半块山壁都烧得通红,好像那烤肉用的石板。
映着通红的石板,南枝终于看清了甬道里的人——
那是个身材颀长的男子,手里的火折子已经灭了,深邃的眉眼里透着一股子劫后余生的呆愣。
云为衫几步上前,把人扯出来查看伤势,发现没有什么大碍才松口气:“寒鸦肆,你怎么会在这里?”
寒鸦肆?
南枝看了看他熏红的脸,下一刻,清风徐来,吹起寒鸦肆烧焦的头发眉毛,化作一阵灰烬缥缈远去。
哇,阳光下好光洁的一颗卤蛋。
卤蛋的声音也很有磁性:“自从得知你背叛无锋,宫门一众又大规模往这里来,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喔,还是一颗很有智慧的卤蛋。
叮当一声,她面前的景物就从山林卤蛋变成了扎着金铃的小辫子。
南枝回过神,又听那边云为衫道:“所以,你是来阻止我的吗?”
南枝连忙从宫远徵身后绕出来,一边等宫尚角那边的信号,一边兴致勃勃地看戏。垂下的手悄悄挪动,靠近宫远徵的,然后直接塞了进去。
宫远徵条件发射地握紧,复而一颤。他小心翼翼地垂眼去看,那人却在没心没肺地看戏,一张脸写满了八卦,好像根本不知道她自己做了多让他动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