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响亮,在府邸上空盘旋几圈,震飞了几只看热闹的鸟雀。
“嘿嘿,哥,中午好啊。”
宫远徵抖了抖,讨好一笑,上前抄起宫梓安,驮在肩上就跑。随着他的脚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起来,跳跃蓬勃。
宫尚角望着宫梓安小揪揪上绑的铃铛,依稀辨出那是他曾送给宫远徵的生辰礼物。
银铁打造,刻着万福平安。
宫尚角失笑一声,也抬脚追了出去:“宫远徵,惹了祸就想跑啊——站住,给我说清楚,我怎么又欺负你了?这么大人了,还蹿腾梓安来给你出头,羞不羞?”
宫远徵在前面跑着,趁着转弯的功夫冲宫尚角吐了吐舌头:“有人宠着,就不羞!”
宫梓安两只小手攀着宫远徵的脑袋,转弯的时候小短腿一紧,直接给她“不羞”的爹爹来了个锁喉刹车。
猛不丁地,宫远徵险些背过气去。
紧接着,宫尚角的手就搭在了宫远徵的肩膀上。
宫远徵没好气地把宫梓安抱下来:“你谋杀亲爹啊!”
宫梓安眨眨眼,有种深得她娘遗传的故作无辜之感:“我这是让爹爹你悬崖勒马,好悬没把我甩出去,我这小身板可得好好护着。”
宫远徵咬牙切齿:“小没良心。”
正巧,几人打打闹闹间,一路从书房溜到了府邸门口。一道戏谑的声音,从对面轻飘飘地传来:
“呦,够热闹啊,这不是我们毒医双圣手的皇夫大人吗?嚯,太子殿下也在呀,小模样越发好看了。”
宫梓安被夸得喜笑颜开,露出洁白的牙齿:“上官姨姨也更好看了。”
与宫梓安不同,宫远徵方才轻松的心情又重新变得沉重起来。他看着眼前英姿飒爽一身红衣的上官浅,即便和梦中那个上官浅有很大不同,但他还是膈应得厉害。
尤其是她的府邸,正好在宫尚角的隔壁。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简直是噩梦的阴影重新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