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落在孟宴臣的耳朵里,不亚于晴天霹雳。
牛粪非要来沾鲜花的边,和鲜花非要去插在牛粪上,这可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极端。
孟宴臣的脑瓜子嗡嗡响,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许沁,他说的都是真的吗?你抽烟喝酒、挑事打架、逃学去酒吧……这些事情都是你求着他带你去做的?”
许沁张张嘴,第一时间想要反驳,但当着宋焰的面,她根本没有办法推脱说谎。
孟宴臣看着许沁这副模样,也不需要再听什么解释:“你管叛逆不学好,自我堕落,叫做追求自由?”
“孟宴臣,你凭什么这么说她!”宋焰上前护住许沁,抬手推了孟宴臣一把:“她都是被你们家给逼出来的!你们家除了有钱还有什么?只会压榨她、强迫她!她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任由你们雕塑的木偶,她当然可以选择自己想做的事情,选择自己喜欢的人!”
猝不及防之下,孟宴臣被推了一个趔趄,比肩膀上疼痛更甚的,是看着许沁无动于衷和死不悔改时的心寒。
“诶诶诶,你谁啊你!在派出所门口还敢动手,警察叔叔,快点来管管啊!”
肖亦骁突然出现在孟宴臣身后,把人给扶住了:“我说你怎么回事,说是来接沁儿,我在车里等你半天都不出来。我要是不来找找,你还被人给打了。”
许沁眼看着真走过来几个警察,不由心急:“哥!宋焰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为了我打抱不平,你能不能别计较?”
他计较?
如果他计较,又怎么会带着肖亦骁来给许沁的逃学打掩护,就是为了不让她被家里发现?
孟宴臣看着满脸焦灼的许沁,她在他面前的时候总是畏畏缩缩,像只没有依靠的雏鸟,他是她在孟家唯一的依靠。而现在,她却像是张着翅膀的母鸡,拼尽全力护着身后的宋焰。
这得是多爱,才能做出这样的改变?
或许,真的像宋焰说的,他就从来没有了解过许沁。
肖亦骁初来乍到,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许沁,是这什么宋焰打了你哥,你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呢?还不快点过来,跟我们回去!”
许沁神色一滞,张着的胳膊缓慢放下,手指却揪扯着宋焰的衣摆不松,好一副依依惜别的模样,而他们其他人就成了棒打鸳鸯的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