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不亚于开屏暴击,许沁的脸上出现了一瞬空白。
是了,宋焰与她说过,出火警的时候在酒店碰见过陈南枝和孟宴臣,他们从一间房里走出来。
陈南枝和孟宴臣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了。
不知怎的,许沁心里有点空落落的不是滋味。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孟宴臣越来越疏远。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看到的吗?”
许沁梗着一口气,原本她是想好言好语地哀求孟家夫妇帮忙的,可落在孟宴臣和陈南枝面前,她就拉不下脸面,反倒激起了更多的委屈不甘。
她越过陈南枝,朝孟宴臣一阵据理力争。不管是浑身湿冷的狼狈,还是倔强的神态,都好像个不屈的女战士:
“你们不仅破坏我和宋焰,还一次次陷害他。让他高中时上不了学,在档案上留了底,不得已才去找翟萍走关系。如今看他成了消防站站长,又眼巴巴地搞出这样的事,不就是想逼我来向你们低头吗?
好,我愿意低头!只要你们能把宋焰救出来,我就答应你们和他分手。”
这话说得铿锵有力,许沁满以为会看到孟宴臣的动容,不曾想却先看到了陈南枝手上的板栗。也不知道她怎么用力的,随手一下就能咔吧剥出一个完整的板栗仁,就说话的这会儿功夫,已经剥出了小半袋。
南枝一边剥栗子,一边故作惊讶:
“没想到啊宴子,你们孟家这么厉害,翻云覆雨无所不能啊,连消防大队和公安大队都有人脉,能把个清清白白的人送进去坐大牢。在这燕城,天上掉下来一个钢镚,都得姓孟吧?”
孟宴臣被那久违的称呼一噎:“比不上你们陈氏,已经走向国际了。”
再看向许沁时,孟宴臣简直烦得脑袋都大了一圈:“许沁,这么多年了,你脑袋里的泡泡怎么越来越多了?”
“诶,你可别这么说人家,人家聪明着呢。”
南枝突然帮许沁说话,还让许沁听的一个楞:“知道什么是苦肉计吗?这小区里住的都是孟家熟识,她直挺挺地站在这大雪天里,可不就是让外人看看孟家对她这个曾经的养女有多心狠吗?可惜啊,这出戏算是白费了——”
孟宴臣妇唱夫随地接上:“是,我爸妈半个月前出国散心,国坤也直接交给我来打理了。这件事,小区里的叔叔伯伯们都知道。”
“你说什么?”许沁怀疑自己的脑袋被大雪冻坏了,“他们半个月前就出国了,那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