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临尚未描绘出那被南枝金屋藏娇的娇郎模样,却听南枝先出口怼了沈玠:
“兄长年纪也大了,该多读点圣贤之书,知晓天下民生的道理。改日,我托翰林院的谢少师,为您开开小灶,一对一专门辅导?”
沈玠满脸惊恐,谢少师瞧着温善好脾气,但实则治学严谨,惯会以退为进,让学生自己遭受良心谴责。若被谢危盯上了,那他还有什么活路?
“不不不,怎敢劳烦皇妹拉下脸面去找谢少师……”
毕竟这谁都知道永安长公主和谢少师关系不好,沈玠怀着最后的希冀,自贬道:“我胸无大志,做个闲散王爷就好。”
“胸无大志不可怕,可怕的是上位者才疏智浅,害人颇深。”
南枝这话可是毫不客气,沈芷衣忍不住劝两句:“南枝,可是他们二人惹你生气了?”
南枝盯着满目关切的沈芷衣,“中了降头的亲姐妹更可怕。”
沈芷衣:?
未等眼前三人琢磨过味来,南枝又举步朝尤月去了:“尤二小姐,我出门取个东西,去去便回。”
自从看了姜雪宁上辈子的回忆,她就憋了一肚子气,心情也焦躁起来,忍不住现在就部署一二。
南枝边走,边让侍女先走一步,去兴武卫所寻林弘业到清远伯府外的小胡同。
前面,南枝是兴致勃勃把怒气投入到搞事业去了。
后面,那三个人还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沈芷衣狐疑地盯着燕临,又看看沈玠:“之前心情还不错的,怎么回来就不好了?”
燕临挠挠头,何止是不好,简直是暴躁,谁搭话就怼谁,像个火药筒。
沈玠琢磨着:“那只能是在这期间,出了什么意外。”
“可南枝只是陪着那姜二小姐换了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