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继位,百废待兴,定国公谋逆案彻底有了定论。
薛太后和定国公合谋造反,定国公业已伏诛,薛太后畏罪自杀。临孜王沈玠虽未参与,但因和定国公的关系亦被连累,即日起前往忻州封地,无诏不得归京。
女帝登基,只在京中大兴的女学渐渐开展至全国各地,隐隐有加开女子科举的迹象。
姜府。
“宁丫头是个坐不住的,要是她还在京中,定是要吵嚷着去参加这什么科举的。”
姜伯游看着姜雪宁新传回来的家书,悠悠地叹口气。
“你也真敢想,就她那不学无术的脑子,也妄想去科举啊?到时候真去一问三不知,随便乱答一通,定让你在同僚面前丢没了脸面!”
孟氏毫不客气地回怼一句,只是在帮姜雪蕙收拾衣物的时候难免露出些端倪:“这都要年关了,眼瞅着你们姐俩的生辰也要到了,一个两个的都不着家!”
姜雪蕙柔柔一笑:“娘,通州和京城离得很近,我又是跟陛下一起去的,定不会有问题。到时候,陛下去审阅大军,我去考察女学,分开行事,说不定年前就能回来呢?
而且,妹妹自小就喜欢外面,如今跟着陛下的商队出海……信上还说,年前,定要给我们带回些不一样的倭国特产呢。”
姜伯游感慨一声:“诶呦,原想着姜家到我这一辈就没了,往后只能过继旁系子弟来继承我的衣钵……如今这两个女儿倒是都比我厉害了,也都算是陛下面前说得上话的近臣。姜家未来,也算有着落了!”
孟氏没好气地白了姜伯游一眼,她做世家女多年,及笄就嫁给了姜伯游,一辈子生活在后宅,平生最大的波折就是遇上了婉娘,亲女儿又总是顶撞忤逆她。
她一想起两个孩子往后都要自己打拼,心里就没着没落得很。
“还是得嫁人,女子才算有个依靠啊。你虽在临孜王选妃时出了意外,但现在临孜王落魄,被贬去了忻州,这影响也算是消弭了。雪蕙,你还是能找个好婆家的,干嘛要自己辛苦奔波呢?”
“娘,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姜雪蕙放下衣物,挽住孟氏的胳膊:“陛下与我说过,内心充盈者,独行也出众。”
孟氏张张嘴,碍于大不敬,再没说话。
这天天左一个陛下,右一个陛下的,简直是个活生生的陛下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