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羽宫还处在少主继位的喜悦里,对角宫和徵宫的关注也少了许多。
宫尚角罕见地越过执刃,独自走进长老院。
长老院中侍卫来来往往,比往常忙碌不少。几个黄玉侍卫奔走在堂间,遇到宫尚角后一行礼,又匆忙离开:
“确定了么?旧尘山谷外的竹筏,是花大小姐留下的?”
“您说,十天前丢失的那具示众的女尸,是不是也是花小姐所为?”
“你长不长脑子?花小姐忙着出谷,怎么会在无锋刺客的尸体上费心思?只怕,尸体一事是其他人所为,或许,就是潜藏在暗处的无锋刺客。”
宫尚角动作一顿,念起手中那份密信。莫不是她捉到了来偷尸体的无锋刺客,对刺客严刑逼供拷打所得?
并未来得及多想,几位长老得知他来的消息,已经从各自书房聚到前厅。
“尚角,你来找我们有何要事?”
月长老因少主之位旁落一事,心中仍有愧意,态度要温善许多:“可是角宫有什么拿不准的事情?”
宫尚角扫了一眼花长老眼下浓重的青黑,略略心虚地挪开视线,义正严词地昧下了花家小姐的下落:
“此前行走江湖,我意外安插了一名眼线进入无锋,探得一则重要消息。”
雪长老赞叹一声,又道:“此事事关重大,更应该将执刃请来一同商议。”
宫尚角眸中沉色更甚,眉眼冰冷:
“我之所以私下来此,便是为了不让消息提前暴露给执刃。探子传信,宫门中隐藏了一个叫无名的魅阶刺客,至今,已隐藏二十年之久。”
精神不济的花长老惊呼:“什么?尚角,这消息可属实?这二十年间,宫门中并未发生什么可疑之事……”
“没有吗?那八年前,无锋刺客攻进宫门前山肆意杀戮,致使商、角、徵、羽四宫直系血脉大受其害。这样的惨事,不可疑吗?”
宫尚角语气沉重,掷地有声:“无锋刺客是怎知我们采办物资的车队从何处过,又怎么恰好藏进箱子里躲过了重重搜查?这本来,都是羽宫护卫该尽之责,当日便是他们失责!如今,我又得到了这样一条线索,可以指向执刃身边的雾姬夫人,所有线索联系在一起,根本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