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三个字,却饱含深沉凛冽的杀意。
上官浅此时才明白郑南衣为何要嘱咐她一定要说自己是武林盟的人,如今的宫唤羽,不管对面是无锋刺客还是宫门血亲,他都可以毫不犹豫动手。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而他是以爆发的速度成了变态。
“我也是孤山派人,论起来,和少主有些血亲。”
上官浅轻点几下,从屋檐上悄然落下来:“巧合的是,我比你早一点加入武林盟,或许,将来你我还能继续做同仁呢。”
“这次的新娘名单我都看过,画像也见过,你是大赋城的上官浅吧。没想到孤山派还有遗孤在世,甚至入了上官家。”
宫唤羽打量着上官浅的眉眼,似乎真觑到了几分眼熟,可他依旧提防:“仅仅因为如此,你就要冒险帮我?”
上官浅现在也觉得自己是吃饱了撑的了,就算宫唤羽的娘是她姑姑又怎么样?真论起来,他身上还流着和宫鸿羽相近的一半血脉呢,和宫鸿羽是如出一辙的烦人!
上官浅在心中骂了宫唤羽千百遍,缓缓突出一口气:“盛盟主深不可测,看在沾亲带故的这么一点血缘上,我劝你有什么都直接坦白,省的被挖出来时,自己又觉得难堪。”
说罢,上官浅就转身准备离开,宫唤羽却悠悠开口:
“你是不是以为宫门侍卫都很没用,你一块小小的石子就能把他们都引走,到现在都没发现不对。”
上官浅侧头去看他:“什么意思?”
“听没听说过一句话,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宫唤羽洗了手上的血,又收敛了一身杀气,好像又回到了白日里端正内敛的少主模样。
上官浅嗤笑一声:“你想说,你是宫门中得人心的那个,所以,他们才故意放你走的?”
“不,恰恰相反,如今最得人心的,是被调出宫门的宫尚角,我如此匆忙行事,就是为了赶在他之前见到盛盟主。”
宫唤羽摇摇头,在大仇得报的快感驱使下,面对这位孤山派的血亲,也有了点分享的欲望:“我想说的是,宫鸿羽早在两年前就失了做执刃的威望,如今墙倒众人推,不管是侍卫还是长老,都不会为宫鸿羽的死多费什么气力。
他死了,就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