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正殿外候了不少人,宫远徵和宫朗角去前头先迎一步,三位长老和宫紫商等在后面。
“我父亲才去,他就敲敲打打把人接进来,何曾将我父亲和我放在眼里过?”
宫子羽冷着脸站在殿门口,视线落在身侧纤弱的女子身上,才温和下来:“如今是我父亲丧期,阿浅,委屈你了。等丧期一过,我便给你一个热热闹闹的婚宴。”
“执刃,阿浅不委屈。”
上官浅柔柔一笑,泪盈于睫的样子让人怜惜不已,仿佛极为感动的模样。
她垂下头,眼中却冷漠至极。
呸呸呸,真够丧良心的。老执刃才死,她原以为接近宫子羽不会那么容易,哪想到卖卖惨就得了共鸣。宫子羽顾不得惨死的宫鸿羽,竟真的满心满眼都是她,一副全身心相信她的纯情模样。
她还真不敢相信,这是个常常逛花楼的公子哥。难不成他每次万花楼,只睡觉不谈情的吗?
上官浅腹诽一阵,抬头看着停在眼前的轿子,微微捏紧了袖子。
男人靠不住,如此轻易得来的感情更靠不住,还是她家盟主最靠得住。
宫尚角翻身下马,停在轿子前,待轿子中的探出一只手来时,体贴地送上去扶好:“小心。”
眼见冷冰冰的宫尚角如此作态,正殿中的一众人都傻眼了。这还是宫尚角吗?他和那武林盟的盛盟主是什么关系?
下一刻,一袭灼艳红衣重新绽放在旧尘山谷宫门,眉眼昳丽好看,只是眼熟到让某些人胃疼。
“你,你你这个逆女,你还知道回来!”
花长老跃出人群,眼圈通红,动作却粗犷,四处寻找的手让一旁看热闹的宫朗角条件反射地想起泠夫人。
这不是他娘找戒尺时的动作吗?一模一样的!
“两年了,你连封信都没寄回来过!你是真狠心啊——”
花长老字字泣血,脸红脖子粗,又惊又喜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