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自觉立了大功的宫朗角傻眼了,啥,嫂子也想做执刃?
宫远徵手下刀子一晃,险些插中紫衣的心脏。啥,他看中的嫂子是回来和哥抢执刃的?
宫尚角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南枝,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
当年,她将改变宫门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却狠狠落了空。如今,她怕是谁也不想依仗,只想靠她自己来改天换地。
见没人说话,南枝径直开口,“怎么,我不能竞选吗?”
月长老先和宫尚角对了个眼神,却见这人并无一丝不满和惊诧,顿觉有些端倪。宫尚角早就知道?
他斟酌着讲起宫门选举执刃的规则:“南枝啊,不是我们非要驳你,而是根据祖宗规矩,想要做执刃,必须得是流着宫门血脉的成年男子。你呢,一不是宫门血脉,二不是男子,并不符合宫门选举执刃的规矩。”
花长老也半劝半训道:“你都成武林盟的盟主了,还嚷嚷着做什么执刃?再说,一旦做执刃,此生不得踏出旧尘山谷一步。”
南枝理直气壮:“我做不做是一回事,你们给不给又是另一回事。况且,我做执刃,就是要改掉宫门这些狗屁倒灶的臭规矩。从执刃继任一事上开始改,也算是有始有终。”
“你怎么油盐不进呢?”
花长老自己就是个犟脾气,却屡屡被自己这好闺女给气地没辙,“宫门如今内忧外患,无锋在外环伺,必须要先将宫门安定下来,你就别添乱了!”
“按理说,我现在已经是武林盟盟主,宫门和无锋如何与我有什么关系?为了宫门,耗费我武林盟的精力财力,实在不是个明智之举。”
南枝才不接招,甚至反手就是一个大帽子扣过去:“可如果,我成了宫门执刃,一来,宫门内部安定;二来,调配武林盟的人来帮助宫门,就成了自己人帮自己人。武林盟上下,自当尽心尽力。
所以,三位长老,宫门各位宫主,千万别因为你们的男女偏见、固执己见,就要毁了整个宫门啊。”
花长老不可置信,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因为我们的偏见?”
南枝无比坦然地点头,又趁热打铁从袖间掏出一张纸,打开后展开在众人面前。
白纸黑字,官府红印,一应俱全。上书两个大字,地契。
南枝甩了甩手上的地契,义正严词地下了最后一记猛药:“不让我当执刃,那我也就只能把你们从我的山头上赶出去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