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雪莲池旁,雪童子取雪烹茶,袅袅烟气升起,别有一番风味。
南枝瞧着雪童子行云流水的动作,只觉赏心悦目。
如果,忽略旁边炸毛暴走的花小弟,尚算一片宁静之所。
小花来回走着,一把抢过雪童子要递给南枝的茶水,仰头一饮而尽:“我们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
南枝瞥了眼茶杯,手突然有点痒。
小花还毫无所觉,转身坐在南枝对面,慷慨激昂道:“姐,他们这是要用男色来瓦解你改革宫门的意志啊!”
男色?
南枝眨眨眼,顺势想起了和宫尚角初见时,他从雪宫幽深的冰池里浮上来,衣裳湿漉漉地贴在身上,玄色勾勒出劲窄的腰,头发搭在脖颈一侧,半遮半掩地露出一边锁骨胸膛的痕迹。他的睫毛不算长密,但水汽凝结坠落而下的那一刻,抬眼看过来的视线都带着生动的冷意。
像是,危险至极的水妖。
嘿嘿,他那时内力枯竭晕倒,还是她公主抱着回去的。
想想宫尚角那时候的单纯傻样子,可比现在好骗多了。
不知不觉间,南枝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花喋喋不休的斥责登时停住,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南枝从耳侧蔓延到脸颊的红晕,忍不住发出和花长老一样的质问:
“你脸红什么?”
南枝可不像宫尚角面对花长老时那么局促,张口就否认:“我哪有?”
小花气急败坏,扯着一旁雪重子的袖子就道:“你也看见了吧?太过分了,她,她还托着腮乐呵呵地傻笑,这少女怀春的模样,还是我那山洪一般狂暴的姐姐吗?”
雪重子修炼的藏雪心经四年就要返老还童一次,现在正是小孩模样。小花这么一扯,把他扯地一晃。
雪重子生生硬扯回皱褶的衣袖,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