鹫儿疑惑地盯着任辛看,怎么师父叫他进来又不说话?
果真,阿妍说得对,女人的心思总得靠猜。就算是师父这样雷厉风行的女子,也不例外。
他目光落在那封可疑的信上,得意问:“师父是不是有东西想给我看?”
说着,他还主动摊开了手。
瞧着这自鸣得意的姿态,任辛仅存的一点心软也一扫而光,她把信放到鹫儿手上,又嫌弃道:“看吧,看完之后别大声嚷嚷,小心你的公鸭嗓。”
又说他不稳重,又嫌弃他现在的声音。
鹫儿一边看信,一边嘟嘟囔囔:“师父少瞧不起人,我怎么会那么不稳重……”
他心底决然不信有这一张轻飘飘的纸就能让他失态,但随着一点一点看完,他的脸色猛地苍白下来,一股凉意在四肢百骸蔓延开。
不敢相信似的,他从头看了一遍,又一遍。
任辛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然后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你还没到花眼的年纪,识字读书也早就在行。所以,你再看几遍,密信上的内容也不会变。萧文公的独女萧妍,马上就要嫁给梧国太子做太子妃了。
据探子回禀,梧国皇帝的身体已然不好,想必不用过太久,萧妍就会成为梧国皇后。”
“这不可能!”
鹫儿突然扬声打断道,微红的眼睛透出几分痛苦和阴鸷。转眼间,乖戾取代了乖巧,他仿佛又变成了三年前,那个谁都不能靠近的小兽。
任辛目睹鹫儿的变化,却依旧镇定地训斥:“告诉过你小点声,再喊下去,你想一辈子都是公鸭嗓吗?”
鹫儿收敛了些,“不可能,她没告诉过我……”
“告诉你,她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和她什么关系?”
任辛闻言,知道终于逼出了鹫儿藏了三年的秘密,于是一举全都揭破:
“哦,也是,算算时间,你确实可能认识她。萧妍随她父亲周游列国,三年前正好来了安国。萧云在外应酬讲学,萧妍还曾被皇后娘娘接到宫中住了一段日子。皇后娘娘对她赞不绝口,曾与我说,真想再生个与萧妍一般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