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身份,他是不如长公主尊贵。但他的品性,绝对不低劣,他甚至比大多数人都勇敢。”
南枝看了一眼鹫儿,没忍住揉了揉他的小卷毛,软软的像是一捧云。
“就凭他敢在宿国太子手底下,冒险救出清宁长公主,还一路护送回安国。谁能不道他一句有勇有谋呢?这可是连你们安国皇帝都没能做到的事情。不过呢,安国皇室贵族不愿意承认自己比不上一个宿国乐工,所以,这才想尽办法地诋毁他,诋毁你母亲,也诋毁你。
你如果也这么看待自己,那就中了他们的圈套。”
鹫儿的脑袋几乎成了一团浆糊,从未有人这样说过他的父亲。不管是他的母亲,皇后,还是他自己,提起那人,都像是提起了什么与世不容的话题,总是语焉不详地寥寥带过。到现在,除了他母亲本人,甚至没有人知道他父亲的名字。
“啧,动作可真快。”
鹫儿闻声,顺着南枝的目光看过去,那两个落汤鸡一样的皇子已经被捞了上来,战战兢兢地打着哆嗦,甚至还有力气踹倒了救他们的侍卫,嫌弃他们来得太晚。
“消气没有?我反正还没有。改天,我带你去套他们麻袋吧?”
南枝心满意足地撸到小猫,忍不住提议。
鹫儿满脸不可思议地盯着南枝,今日之前,他也曾远远见过这位传说中的大才女,温柔端庄有礼有节,是个再规矩体统不过的大家闺秀。
没想到,私底下的她竟然是这般放肆大胆。
但内心反抗的渴望被全副调动起来,鹫儿狠狠点点头:“好!”
说着,他还不放心似的,伸出小指来要和南枝拉钩:“这样,才算是承诺。如果做不到,你就是小狗。”
***
她从未对他失信过。
鹫儿突然睁开眼睛,从床榻上翻身坐起来,迅速打包了简单的衣服和金银,抓起身边的长剑推门而出。
天边的月色浅浅淡淡,正如那年银月。
一时间,他脚步生风,更多了几分迫不及待。或许,他早该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