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煞孤星,那可是连皇家都格外忌讳的命格。
轻则克其生母,重则对龙体有碍,进而危害江山社稷。
而且,命格这东西,谁也谁不准,稍微沾上一点就成了一辈子都洗不清的恶名。大皇子也胡扯一通,实在是恶毒至极,却也是恰好仗着自己对安帝的了解。
他深知安帝自私自利,是万万不会留一个祸害在身边。哪怕是捕风捉影的名声,也足够他将这三皇子发配苦寒之地。
果真,听了他的话,安帝神色不明地扯了扯嘴角,看向一直没说话的二皇子:
“老二,你觉得呢?”
二皇子顶着安帝深沉的目光,心中忐忑不定。在盛州刺杀那三皇子的事情也有他的一份,虽说今日围场之事与他无关,但始终是粘在身上的狗皮膏药,若不想办法扔给别人,倒霉的就成了他。
皇弟死,总好过本殿下死!
二皇子低头咽了咽口水,跟着大皇子的话道:“父皇,儿臣认为您的龙体安康和大安的江山社稷实乃重中之重。命格一事宁可信其有,不若,找钦天监的人来看看。”
前头两个皇子如此表态,下面的人都不敢随意接话。
李同光盯着那两个皇子的背影,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这么恶心的人,怎么会是他们安国的皇子呢?或许是因为,这血脉从根上就坏了。
深幽的目光落在安帝面上,他缓缓提了口气,准备出面为那小可怜说句话。搁在往日,他才懒得管皇子之间的闲事,但——
谁让他在之前夸下了海口呢?
李同光侧眸瞧了一眼,见李南枝竟还傻呆呆地站在原地,像是根本不知道大皇子和二皇子那番话的分量一样。
陡然间,他又觉得恨铁不成钢。
“圣上,臣也有事要报。护卫三皇子的朱衣卫,之所以会死伤殆尽,是因为一路上遇到了数不清的截杀。那些身份不明的黑衣人,恰好被臣活捉了几个。”
李同光上前缓缓说道,随着他的话,那两个皇子的脸色也越发阴沉下来:
“另外,华县县令曾多番阻挠臣前往郫县迎接殿下。恰好,臣在他的住处搜出了来历不明的黄金绸缎。臣实怀疑他是那群黑衣人的帮凶,便一并将他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