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本宫很满意如今的婚事。”
萧妍一边说着,一边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
“圣上或许不够聪明,不够钟情,但还有谁会像圣上一样大方,在新婚当夜便许了本宫二圣临朝的特权,让本宫在他登基后当即垂帘听政?丹阳王把你自己塑造地深情款款,说什么这么多年没娶正妃……丹阳王正妃,哈哈哈,可真是好大的权利地位啊!比得上一国皇后之尊吗?
你还想和本宫联手?怎么,如果你做了皇帝,能许给我一样的特权?”
丹阳王目瞪口呆地看着萧妍,她即便笑得如此放肆,依然是好看地夺目。但话中的字字句句,都极近羞辱之能事,不仅羞辱了他如今的身份,还践踏了他的真心:
“萧妍,你如今再厉害,也是个只能扎根在杨行远身上的皇后!他若是回不来,你就是无根浮萍,还能像如今一样临朝称制吗?”
“呵。”萧妍冷笑一声:“那你就睁大眼睛看看,本宫到底能不能。”
丹阳王今日来此本是为了求和,不成想碰了一鼻子灰,也不再留好脸,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只是走到门口时,又听身后传来冰冷无情的话——
“对了,你开头说本宫想要逃婚……你之所以没将这事传扬出去,难道不是因为你既没有证据,又无法用这件陈年旧事翻起波浪吗?
别自我催眠,以为自己对我有多痴情。你若是真对我有情,当日赐婚便该做出反应;如今朝中,更不该与我起争端。你不过是个胆小鬼,早先不愿抗了父皇的旨意,后来又不敢和你皇兄抢龙椅……如今出了事,倒是很敢和我这个嫂子争抢。”
丹阳王脊背僵硬,手指抖了抖,又死命攥紧:
“臣弟,受教了。臣弟,等着看皇嫂如何继续临朝称制。”
***
偏殿和正殿只一墙之隔,虽有限制,但对于宁远舟这种武功高强之辈来说,算不得什么难以逾越的距离。
于是,等宁远舟终于得以入殿时,他面上有些复杂的兴味:
“臣听了娘娘这么隐秘的事情,您该不会要杀臣灭口吧?”
萧妍打量了他一眼:“相信本宫,如果这事从你的口中流传出去,丹阳王只会比本宫更想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