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中,三皇子不胜酒力,先行离开去了初贵妃宫中。而后,大皇子和二皇子也接连借口脱离宴席……宴席无人,安帝便遣人去寻,却发现二皇子失手杀了大皇子!”
朱殷说着,面上也有些不可置信:“眼下,邓指挥使已经入宫。据说……在宴席中的酒壶中查出了前朝的催情酒。”
任如意猛地站起身来,脸上神色不定。她这些日子一直盯着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动作,自然也得知二皇子四处搜罗过催情酒,她原本还以为二皇子只是送去讨好初贵妃,没想到竟然胆大至此!
她二话不说掉头往南枝院中去,这人中途从宴席中回来,肯定是中了催情酒。
李同光还在思索其中利害关系,抬头就瞥见自家师父忙不迭地往后院去。他张张嘴想阻拦,但又明白自己根本阻拦不住。
他别别扭扭一路追过去,眼睁睁地看着任如意推开李南枝门口的守卫,和女土匪似的进了屋,又哐当一声关上门。
这这这,再往后的事情,他在这儿是不是不太合适了?
***
屋中引了温泉做浴池,热气蒸腾成迷蒙的白雾,半遮半掩地挡住视线。
南枝脱下沾了酒气的衣物,才没入池水,屏风后的大门就被猛地推开,随之而来的是任如意焦灼的问询:
“你怎么样?”
南枝不露痕迹地往池水中又沉了几分,“如意姐,我没事。你突然过来,是宫中的动静传到府里了?”
任如意却顾自走了过来,隔着影影绰绰的屏风还不够,又上前几步,透过薄薄的水汽看着不远处靠在池边的人。
肩膀以下都被池水雾气遮住,身后的长发湿漉漉地搭在身前脸侧。不知是水汽还是催情酒的缘故,脸颊微红,清湛的眼睛反倒更加透亮。朦胧的白雾削弱了眼前人的棱角,竟有几分雌雄莫辨的俊俏。
“都这时候了,你还管宫中的动静?催情酒若是不解,你的身体会受不住的。”
任如意慢条斯理地靠近几步,在南枝惊愕的目光中,径直坐到了她身后,一只指腹带着薄茧的手也轻轻搭了上来,从颈侧到肩膀,正欲再动,却被制止。
“你———”南枝话说到一半,任如意就打断了:
“你知道的,我一直想要一个孩子。原本也没打算选你,虽然你很不错,我也很喜欢,但我不喜欢强迫别人。只不过,现在不同了,我可以帮你解了催情酒,你也正好给我一个孩子。这应该是最划算不过的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