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应了半晌都不见李同光动作,反倒一双眼睛越来越红,再一眨眼,眼中的弥漫的雾气就变成了泪珠,扑簌簌地掉进水池里。
得,从病娇李同光变成小哭包鹫儿了。
南枝不上不下地站在水池里,感觉水温越来越低。
于是,她揽着李同光的脖子,绕过他湿漉漉的卷毛,踮脚的同时把人按向自己。她轻轻吻在他的唇瓣,又腾出手和他十指相握,引着他拥抱自己。
李同光毫不设防地被南枝拉过去,低头迎合她,追随她,手上也顺从地依照她的心意,温柔妥帖地将人圈进自己怀里,然后慢慢收进,嵌进怀里。
池中的水荡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击打在池壁又缓缓荡回来,一圈又一圈,无休无止,宛如最轻柔的抚摸。
细碎的吻从唇角到脸颊,慢慢挪到耳畔:
“萧妍,李南枝,我不管你是为什么来了安国,来了我身边。但你既然招惹了我,这一辈子都别想甩开我。三年前是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我不会再让你有甩开我的机会!”
南枝缓缓睁开眼,轻飘飘地瞥过他,无视他眼中的狠厉,反倒一把捏住了他的腰侧,狠狠一扭。
酥麻疼痛的触感蔓延到四肢百骸,李同光既怕又推拒不得,赶忙含含糊糊地求饶:“我错了我错了,阿妍,你冷静点。”
南枝仰头逼视他,“不准威胁我。”
李同光连连点头,可趁南枝松开的一瞬,又猛地抱起她抵在池边:“不威胁,那就动手。”
他反客为主地吻住她,她就不甘示弱地抓住他乌云似的卷毛。
他在她的锁骨上留下痕迹,她就磨磨蹭蹭挠过他的颈侧。
好好的一场情事,却像是在较着劲让对方屈服。
打破对方的理智淡漠,打破所有的胸有成算。看对方为自己沉沦意乱,要对方俯首称臣。
水池里的涟漪一荡,陡然变大。
“等等,李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