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爸爸？”
南枝了然一笑，“究竟是道谢，还是交易，你们心知肚明。”
郑倩妈妈想起和王云扬签下的协议，原本被用钱买断的恩仇又重新浮上心头，成为千万种不甘愿。
“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果你想要我们跪下和你道谢感恩，可以，我替倩倩来！但从此往后，不管是恩情还是歉意，我们两家，我们和致想，全都一笔勾销！”
南枝凝眸看着郑倩妈妈，终于更加明白了这些他们的想法。就像王云扬会迁怒郑倩和雷明一样，郑倩妈妈也会迁怒王云扬这个致想校长。
不同的是，王云扬更理智更权衡利弊，他把这种迁怒转化成了纯粹利益的合作，和字里行间的利用鄙夷。
这种隐晦的恶意，无时无刻不刺激着郑倩妈妈的神经，但迫于现实，只能接受。
就像是客厅木桌上堆叠的信封，银行专用，背面还写着字迹不同的密码。郑倩妈妈虽然恶心这些用女儿的苦难换来的钱，却还是选择了收下。有了钱，不管是郑倩的病，还是郑倩的未来，都会好过不少。
“看来，不止王云扬来找过你们。”
南枝目光落在那些信封：“把事情全都推给雷明一个无权无势的老师，确实是让你们所有人都能得益的办法。”
卑劣的想法被戳破，郑倩妈妈在一瞬的怔愣后又注意到了屡次被递到的名字。
雷明。
郑倩妈妈想起之前郑倩手机上的合照，恍惚间明白了什么：
“原来你是为了雷明来的！我告诉你，这些钱，这些卡都是参与霸凌倩倩的人给我们的补偿！不是我们讹诈来的！
雷明又是个什么好东西，他作为一个男老师，却让倩倩对他产生了超出师生强的感情，他难道就没错吗？”
郑倩的妈妈因为激动，声音格外高亢，但在说完后，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屋里，重新压低了声音道：“是，你是救了我们倩倩，倩倩也是因为你才能活着。但她也不是健康地活着的呀，她的脑损伤和脏器损伤，都是要养很久的，她受到的损伤不是假的！
这么多天，我每日每夜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是倩倩跳楼的样子。那楼那么高，她怎么敢的呀！”
恐惧和迁怒在心中生了一棵毒草，蔓延着长成了雷明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