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谈话地点，从咖啡厅改到了雷立州的疗养院。
因为南枝和他的疏远，他又没有再生一个孩子的想法，王云扬很早就关注起了星州各大疗养院的信息。
如今所在的疗养院堪称整个星州服务和设备最好的疗养院，位于星州郊外，靠山临水，空气清新。与世隔绝，没有那么多城市的嘈杂。园区很大，又有独栋洋楼别墅，每天散散步也是一种享受。
“所以，你准备让我爸和你当邻居？”
雷鸣从天台的休息区往下眺望，得出这么一个结论：“也行，省的你们两个晚年孤独。”
王云扬悠哉喝茶的动作一顿，险些被这话给噎地背过气去。
雷立州就是一块茅坑里的臭石头，谁要和那玩意儿做邻居，他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
王云扬当即想给雷鸣一棒子，但想到计划成功后雷鸣的下场，他又活活忍了回去：“十一班的计划你完成的不错，自从开设了学习直播以来，三大平台的讨论度都稳居学习类超话榜榜首，话题热搜榜上二十八次，除了网络平台、电视台，线下媒体的关注度也很高，不少广告商都找上来了。
但是——”
欲抑先扬一向是王云扬的谈判手段，雷鸣也已经了解。
雷鸣顺水推舟地接话：“但是，距离他们考上青北的差距，依然很大，几乎接近于零。”
王云扬原本也没想到十一班能做成如今的规模，如今的情况算是意外之喜。
“按照咱们之前的约定，你用一年的时间把十一班做成青北特训项目的内测版。现在看来，虽然做不到，但也算一个很好的契机，十一班现在的广告价值未必比他们考上青北来得低。你已经提前完成目标，致想也可以给你提前折现……”
“只要我离开鸣龙，把十一班卖给致想。”
雷鸣打断道：“让十一班成为致想人工智能教学的广告。”
王云扬点点头，笑地一脸和蔼：“也就是看在南枝的面子上，我才和你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真要等他们的高考成绩出来，没一个考上青北的，你可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雷鸣盯着王云扬那和善的笑脸，只觉得像是狼外婆。
他忽而笑笑，头一次在王云扬面前露出尖锐的攻击力：“看着您现在不相信十一班能考上青北的样子，我突然想起了当年辅导南枝的时候……您那时，是不是也用这种风轻云淡的态度，高高在上地等着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