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突然飞过两只花盆底,一只砸在持刀狂徒身上,一只正中周宁海脑门。
周宁海疼得龇牙咧嘴,还腾不出空去还手,一边控制发疯的狂徒,一边苦着脸往淳贵人那边看。
她是故意的吧?是吧,一定是吧!
淳贵人眨眨圆溜溜的眼睛,她就是公报私仇怎样?她现在可是华贵妃的心尖宠,还能来打她不成?
淳贵人脱了鞋,虽然踩在鹅卵石的小路上有些酸爽,但速度是快多了。她一咬牙背起年世兰,撒丫子就跑。
背上年世兰之后,走在鹅卵石路上更酸爽了,像极了现代社会的指压板。
她边跑边嗷嚎:“哦,啊!这封建社会也太过分了吧,不仅给女人穿走不稳的花盆底,还要在御花园修这样铺满鹅卵石的石子路,摆明了不给我们女人留活路啊!”
年世兰搂着淳贵人的脖子,头一次发觉干吃饭不长个的淳贵人很是有一把子力气,跑起来又快又稳。
哦,嗓门也很大,一路叽叽歪歪,终于把坤宁门的侍卫都嚷过来了。
等狂徒被拿下,一行人狼狈地回了翊坤宫,淳贵人拍着自己的胸脯说:“贵妃娘娘放心,我可不是娇滴滴的贵人,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散了头发的颂芝,和脑袋长犄角的周宁海对视一眼,心中猛地发沉。
这淳贵人果真是最可怕的竞争对手,马屁竟拍得如此醇熟又不露痕迹!实在是太高明了!
***
华贵妃在御花园遇袭的消息,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全宫。
曹贵人闻讯赶来时,年世兰正在前殿审人。
披头散发,满脸脏污的狂徒被带上来,即便跪在当堂,也依旧骂骂咧咧个不停。
曹贵人只觉瘆得慌:“娘娘可有派人去请皇上和皇后来定夺?”
“皇后那头风病又犯了,犯的可真够巧的。”年世兰冷哼一声,不由怀疑这事就是那躲躲藏藏的皇后指使的,“至于皇上,养心殿中有大臣在,尚未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