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地这么认真,识字吗?”
玄凌状似无事地将弹劾年羹尧的折子收起来。
南枝仰头,童言稚语:“皇阿玛给了儿臣很多赏赐,可儿臣觉得要自食其力,不能白要皇阿玛的东西。皇阿玛每日批奏折辛苦,儿臣往后给皇阿玛读折子,好不好?”
玄凌愣愣地瞧着那双纯稚的眼睛,一时心中暖融。
他自小不得皇阿玛和额娘疼爱,对待这些孩子,大概也时常严厉太过。他的长子三皇子见着他,就像是老鼠见了猫。
其他皇子和公主,和他也不甚亲密。
唯有南枝,从不怕他,黏他更甚黏着年世兰。
在她身上,他真正体会到了做父亲的感觉。甚至,南枝的身上,还有纯元的影子。
玄凌一时沉迷在这种父女相处的感觉里,他对后宫嫔妃可以利用猜忌,但对待自己的亲生孩子,总是心软的。
“好,南枝心疼父皇,往后你就常来养心殿来给皇阿玛读折子好不好?”
南枝自然点头,这可是正大光明探查朝政的大好机会。
“只是……”玄凌又有些犹疑:“你怕是字还没认全吧?”
南枝理所当然:“皇阿玛教!”
玄凌被她理所应当的态度一噎,罢了,谁让这祖宗是他惯出来的呢?
只是玄凌教了半盏茶的功夫,南枝又装作坐不住的样子,“往后读一份折子,皇阿玛就给我一把金瓜子好不好?”
玄凌瞧了瞧桌上这厚厚一沓奏折沉默了,这要是天长地久读下来,他那私库都得给掏空喽,“你要这么多钱财做什么?”
南枝嘿嘿一笑,胡言乱语:“给自己攒嫁妆啊!”
玄凌更心梗了,公主是多用来和亲,稳定朝局。可这不代表他最爱的女儿也会如此,“你万不能如此恨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