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斌当即噤声,仿佛才想起这位皇上是个如何杀伐决断的人,皇上连自己的血亲兄弟都能动手,又何况是他这个奴才?
高斌重重叩头,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门外,苏培盛看着高斌的背影悠悠叹口气:“敢来告公主的状,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小夏子懵懂道:“皇上对待政务和前朝一向严谨,若不是高斌真的犯错,应该不会得此重罚吧?”
“哼,你还有的练呢。”苏培盛一扬眉,示意小夏子继续听养心殿里的动静:“知道什么叫近朱者赤吗?还有一种,叫近公主者飞黄腾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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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中。
玄凌欣赏地看着富察傅恒:“你很好,看来你父亲李荣保在家中定是用心教导你了。听说,你姐姐富察琅嬅,正是南枝的伴读?”
富察傅恒头一回独自面圣,还有些生疏紧张:“回皇上,家姐确是公主伴读。”
“倒是有缘。”
玄凌念着,说起李荣保,当年也是个被无端牵连进夺嫡之难的怨种,先皇金口玉言,革了李荣保的职位,只留了军功世袭的一等男及云骑尉。
现在想想,实在是无妄之灾。
“回去和你父亲说说,明日,朕要见见他。”
富察傅恒察觉到了什么,欣喜之下,不免又看向带给富察家如此运道的南枝。
南枝眨眨眼,得意地比着口型——
我就说,姐会罩着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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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李荣保入宫,果真被重新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