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骇地脸色发白:“你疯了?你想过河拆桥?”
“和大清狗皇帝的儿子,我们用得着讲什么信用吗?四皇子,你未免太单纯了一点,我们可是从血脉种族就对立的敌人啊。要不是为了挑起大清和准噶尔的战争,你以为副舵主会和你合作?”
头目轻蔑地拍拍四皇子的脸:“既然事情都已经栽到准噶尔头上,那我们天地会就没什么好怕的了。你本就是朝廷的弃子,如今又成了死人,等准噶尔和大清战后,正好用你来祭旗!”
四皇子从这段话中觉察觉了异样:“和我合作的不是总舵主吗?”
听到“总舵主”三个字,头目条件反射地眉心一跳:“总舵主哼,他一心想着泡妞,哪里有心理搭理天地会的大业……”
似乎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头目摆摆手:“不说了,直接把人绑好装麻袋里带走!”
四皇子才出虎穴又进狼窝,被死死捆成了人棍。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宁愿被打扮成新娘子去和亲。
***
小船迅速离开,甚至没来及检查水下情况。
漆黑的水面上,浮起一个个黑乎乎的人头。月光洒在每张泡得发白的面上,实在有些瘆人。
“怪不得你特意安排会水的人上船,又提前放下了不少小船。”
富察傅恒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你料定了四皇子会和天地会勾结,对官船下手?”
南枝的头发打成缕,湿哒哒地贴在脸侧:“他这一路上太安静了,肯定是要憋个大招。负责造船的漕运总督之前正是四皇子一党,这船,是他专程送来的。”
眼见他还想再问,南枝直接抢答:“是,我还是故意上当的。被我们防患于未然的错处,和已经坐实的错处,两者的后果截然不同。既然他想做个死人,那就再也别想重新活过来。”
富察傅恒眼眸深深,倏尔一笑:“费这么大的功夫,要我们一起陪他们演戏,你不会只是想坐实一个错处。恐怕,你还想拿下天地会吧。”
南枝喜欢这种不用明说就能懂得的默契:“难道,你不想去神秘的天地会总舵瞧一瞧吗?”
“天地会历经近百年,早已更新换代,被大清同化。唯剩下一些死忠,仍在不遗余力的煽动反清言论。”富察傅恒朝那些人离开的方向略略点头:“带走四皇子的那些人,就是其中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