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天地会正值用人之际,南枝和富察傅恒是绝难混进来的。
可眼下,包括傅恒,几乎所有新招的信徒都被派去了五湖四海做先头兵出任务,唯有南枝一个人,悠闲地待在天地会总舵,只要出门,就会和王浪以各种方式偶遇。
“诶,南姑娘,你也来赏花吗?”
“南姑娘,你也喜欢吃甜的?”
“南姑娘,今天的你比昨天的你还要好看,是换了发型和口脂吗?”
“南姑娘,这是我偶然得到的簪子,我觉得很适合你。”
哦,王浪还有个在旁边捧哏的搭档,说着千篇一律的话:“哦,我从没见舵主这样笑过。”
“舵主从没有关心旁人喜欢吃什么口味,您是第一个。”
“舵主之前都是脸盲,甚至认不清女子的脸,您是第一个被舵主记住的女子。”
“啊,这簪子可不是偶然得到的,是舵主母亲的遗物,嘱咐舵主交给未来的心上人。看来,舵主对您情深不改啊。”
是贼心不死才对。
南枝直接了当:“王浪花多少钱买你的良心,你说这么丧心病狂的话?”
捧哏傻了眼,半晌后又清清嗓子,比了个二的手势:“二十两。”
说完后,捧哏用一种急切的目光瞅着南枝的动作,似乎在盼望着南枝用大把的银票甩在他的脸上,他可太想念那种银票带来的疼痛感了。
痛并快乐着。
但南枝冷笑一声,“那你的良心还挺廉价的。”
“你媳妇知道你把这些灰色收入瞒下来,给了老娘和妹子家一大半吗?”南枝用读心术狠狠戳破了捧哏的防线:“你媳妇知道你是个妈宝男和扶妹魔吗?”
捧哏张大了嘴,嚎啕出声,捂着脸迅速离开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