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樱背后升起一道寒意,下意识往乌拉那拉氏夫人身后躲。
但乌拉那拉氏夫人却生拉硬扯着她往马车上塞:“事已至此,你还有脸寻我的庇护?我是不会给你任何庇护的!现在,趁府衙没关门,与我去提出诉讼,断绝你和乌拉那拉氏的所有关系!往后,不管你做什么,都与我,与乌拉那拉氏毫无关系了!”
青樱不可置信:“额娘!”
“别叫我额娘!”
乌拉那拉氏夫人心头又酸又痛,到底对其他儿女的怜爱,胜过了这个胡作非为的女儿:“早在你执意嫁给和亲王时,我就该和你阿玛说,与你断绝关系!要不然,怎么会有今日的祸事牵扯!你素来有主意又不听劝,我原以为你只是有些自负,却没想到自私至此!只想着你自己快活,任性妄为,从未想过家族和姐妹如何!
你这样的女儿,我可不敢要!”
青樱拼力挣扎,对那乌拉那拉氏夫人来时做足了准备,侍从一起围上来,将青樱制住送进了马车。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府衙去,做律法颁发之后,第一个与孩子断绝关系的父母。
魏嬿婉怅然地叹口气,她还没发功,这和亲王福晋自己就先倒台了,没有家族撑腰,又沾了毒杀夫婿的罪名,这样的女子哪里还有什么活路?只怕是生不如死。
结局是很痛快,但她没能出份力,总觉得空落落的。
她若有所思地看向一旁的商女,这可不是个简单角色啊。一出手,就断了和亲王福晋的所有生路。
商女若有所觉地看过来,两人对视一眼,互相行了个礼,然后各自奔赴各自的远方。
***
养心殿。
“嘿,几个月没回来,皇上这里倒是又多了个小美女。”
魏嬿婉奉茶的时候,听新官上任的女相富察琅嬅如此说。话里还带着一股子酸味。
退下去时,她还心想,女相和皇上的关系可真是好地让人羡慕呢,听闻,从幼时上书房就是伴读了。
富察琅嬅见魏嬿婉下去,连仪态都懒得再装,一屁股坐到了旁边的榻上。几月过去,她的眉眼更加飒爽坚定了些,只是这皮肤着实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