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嘛——”
南枝说着,语气变得有些莫测,“或许是父皇的恶趣味,有意撮合我们。”
燕洵的母亲白笙,正是魏帝少年时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只是后来白笙嫁给定北侯,一起定居北边草原,彻底相隔一方。
男人嘛,都有些变态的癖好。魏帝想看白月光的儿子,和他的女儿成就他们没能达成的好事,也不无可能。
她的母亲魏贵妃看得通透,素来不喜欢她和燕洵交往过密,更不希望她和燕洵成婚。
潘樾疑惑:“恶趣味?”
南枝没有解释,皇家秘闻,说来给一个不确定能不能成为她合作伙伴的人做什么?
她把话题又转回正题,念着欲扬先抑,下马威够了,也该拍拍马屁:
“放心,我也不是随意找合作伙伴的。我看过潘大人科举时的策论,关于地方治理政策,写得十分详尽务实,辞藻朴实。倒是和潘大人这幅华丽的外表大不相同,我原以为能写出这番治世之论的,怎么也得是个满脸褶子的老学究呢。只可惜父皇守旧,不愿意任用你的改革政见,倒是束之高阁了。”
潘樾有些讶异地看着南枝,他原以为元淳公主眼中只看得见高高在上的皇位,却没想到对民生政见也如此关注。
他不由得开始猜测,一个女子争夺皇位,或许没有那般简单,若是她当真是为了天下百姓这般听起来冠冕堂皇又殊为不易的理由呢?
马车在夜间行得又快又稳,城中守卫没人敢阻挡公主的车驾。
很快,就到了潘府附近。
南枝挑开车帘瞧了一眼:“你想要找到杨采薇,我想要皇位,达成之后,各得所愿。你不纠缠我,我也不纠缠你,实在是桩皆大欢喜的合作。本公主图的,也是你的心有所属。”
图他心有所属,不会纠缠?
潘樾失笑一声,可实际上,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对杨采薇究竟是种什么样的感情。
是儿时的执念,是感恩,还是反抗父亲成功后才能得来的战果?
他和杨采薇已经十年未见,哪来的深情如许?如果杨采薇和他记忆中再不相同,或许他也绝难继续履行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