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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中熏着比往日更重的清神香,才让魏帝的眉头稍稍舒展开。
“看来,朕往日里还是太给前朝那些老东西脸面了,竟然让他们如此放肆!不过是天降异象,又没有什天灾人祸,他们竟然死抓着不放!”
南枝在魏帝的口述下批改了几份奏折,神态坦然地好像前朝那些事不是她故意遣人掀起来的。
“依儿臣看,还是那些门阀世家太闲了,就该给他们找些事情做。”
闻言,魏帝先是一愣,“淳儿的意思是,那些风言风语,都是门阀世家在背后推波助澜?”
“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南枝理直气壮:“那日围猎场上,除了我和皇兄,就只剩下宇文怀他们那些纨绔子弟,儿臣还和宇文怀因为女奴的事情产生了矛盾。定是宇文怀心怀怨怼,故意为之!”
魏帝深以为然,宇文怀此子心思深沉,宇文家更是他们元氏的心头大敌!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宇文家不除,他座下的龙椅总是不稳的。可偏偏宇文家又隐隐作为各大门阀之首,牵一发而动全身,实在是不好动手。
幸好宇文怀所在的三房和宇文玥的长房关系一直不睦,他倒是可以多加挑拨利用,让宇文家从内部自己瓦解。
南枝瞧着魏帝眼中的得意,便知这厮又憋了一肚子坏水要对付宇文家了。
得,宇文玥在家闲适这么久,是时候搬到明面上来,和宇文怀他们当面锣对面鼓地干起来了。
哼,省的像本尊行止那个狗子一样!一闲就搞事!
魏帝心中有了成算,轻松了不少,往榻上一靠,谈笑道:“那日好在淳儿你机敏,将天象归到凤凰下凡的吉兆上了。不过,朕怎么听说,御史潘樾也同你一起去了?怎么,你当真对潘樾有了别样的心思?”
前面的话是真心夸奖,后面的便是真心试探。
即便是最得意的儿女,他也不希望肆意逃脱他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