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玥脸色依旧木木的:“原来,公主也知道自己一次负了两个朋友。”
“哈,负了你们?”
南枝笑出声,炽热的日光照在面上,艳丽得有些刺眼:“你怎知燕洵是什么想法,凭何一门心思地将他定为本公主的旧人?
还有你,本公主是救了你啊。”
宇文玥一怔,“公主是说,从微臣的手中夺走谍纸天眼,反倒是为了臣好?”
来了来了,这怕是要用那张嘴皮子把黑的说成白的了。
宇文玥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他倒要看看是公主是怎么颠倒黑白的。
南枝蹙着眉头,狗行止,本尊狗,分身更狗。
“宇文玥,你问我方才在殿上为何不帮定北侯说话,我倒要问问你,我凭什么帮他说话。他是定北侯,我是父皇的女儿,于情,我本就该偏向父皇。于理,我和定北侯并无交往,只认识一个从小在京城长大的燕洵,别说我了,就说燕洵自己,恐怕也和定北侯这个生身父亲不怎么熟悉,我凭什么通过燕洵的人品行为,窥探定北侯的所作所为?
本公主只信摆在眼前的证据,不会被所谓的感情左右。就算要帮定北侯说话,也得看着真凭实据才行。
如果他没有造反,本公主帮他平冤情。如果他造反了,本公主第一个拿刀砍他!”
这一番话说地慷慨激昂,宇文玥呆呆地看着南枝,又听她道:
“那你呢,殿上之时脱口而出你认为定北侯并无狼子野心,你是真的有证据可以证明定北侯无错,还是只凭借一厢情愿的揣测?是不是因为燕洵,影响了你身为谍纸天眼未来掌门人的公允判断?”
宇文玥点头:“所以,你助潘樾夺了谍纸天眼。”
“我说了,我是为你好。”
南枝不复方才的慷慨激昂,变得和善温柔,好似一个当真盼着哥哥好的邻家小妹妹。
“你扪心自问,如果我父皇当真要对定北侯和燕洵动手,你夹在中间要怎么选择?帮燕洵,你便是为臣不忠的叛徒。帮父皇,你又有负和燕洵的情意。我可不想你落得不忠不义之境。
这么难的事,就交给潘樾好了,他脸皮厚,不怕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