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之前倒不知,禾阳县衙也是个屈打成招的冤屈之地。”
杨采薇被按在长凳上遭了杖刑,额头上沁出豆大的汗珠,却依旧不肯松口:“我不管你们有什么办法给我坐实罪名,但我的嘴里是一定吐不出认罪的话来!”
师爷搁下茶盏,直接让人拿了认罪书过去画押:
“还真是个难见的硬骨头。但怪只怪你自己命不好。元淳公主和潘樾驸马突然驾临,为了防止节外生枝,你这罪名,今日是一定要夯实的。”
杨采薇挣扎不过,沾了血的手印直接按了上去。
她既悲恸,又恍惚。
潘樾……是她认识的那个潘樾吗?
原来,他早就忘了他们的婚约,甚至傍上公主,做了高高在上的驸马?
惊诧过后,却没有多少触动。毕竟,当年在潘府门外,潘府小厮也道,潘樾已经亲口否认了这桩赐婚,潘府少爷又如何能与罪臣之女有牵扯?
和公主成婚,自有光明远大的前途。和她,只有无尽的麻烦。
杨采薇慢慢握紧了手,婚约也就罢了,早就是不作数的东西,可她还不想死,尤其是这样含冤而死!
“我不服,我不服!”
“普通百姓的命就该贱如草芥吗?就活该给你们顶罪吗?”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世道?捧高踩低,践踏着我们的骨血去恭维所谓的上位者,这就是你们的为官之道吗?”
师爷被骇地脸色发白,这样的话在他们这里说说就罢了,若是让公主和驸马听到了,整个县衙还不得被一锅端了?
“住口,还不把她的嘴给塞住!”
然而公堂外传来一阵响亮的拊掌声,紧接着,整齐的脚步踏进来。
“让她说下去,本公主倒要听听,究竟是什么样的委屈,让一个小姑娘说出这样的惊世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