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酒,假顾雍到底是接了过来,仰头一饮而尽。
既然知道他不过是个替身,又要招安他们济善堂,那便不会毒杀他。
至于到底投不投诚,他说了不算,得回去告知真正的济善堂堂主。
夜色深深,假顾雍也没什么心思回酒宴,直接告辞,从后门出府,一路往顾宅奔。
才一入正堂,假顾雍就忙不迭地禀告:“堂主,不好了,群众里面有敌人啊!卓澜江那个兔崽子,早就悄悄投靠了元淳公主,还把我们的底都交出去了!”
真正的顾雍眉目沉郁,瞧不清喜怒:“他和元淳公主有联系,这个我早就知道。你说的交底……就凭卓澜江那个小子,他能交出什么底去?”
卓澜江什么都不知道,被卓山巨保护地赤忱又无知。
卓澜江接触元淳公主之事他们都知道,卓山巨有意把元淳公主这条路作为卓澜江的靠山和退路,所以从未管过。
这么多年过去,卓澜江依旧被藏在暗处的卓山巨耍得团团转,他不信卓澜江能交出什么了不得底细。
“哎呀,堂主!你信我!”
假顾雍跪在地上,顶着和顾雍一模一样的脸,急地像个抓耳挠腮的猴子,把真正的顾雍看地眼皮直跳。
要不是这假顾雍的身形与他相似,又是他的亲信,顾雍是真不想这么破坏自己对外的伟岸形象。
顾雍按着直跳的眉头:“好了,竟然回来了,你就把人皮面具揭下来算了。”
别顶着他的脸,做这么失体统的事情。
假顾雍二话不说撕下人皮面具,“堂主,属下要说的就是这件事啊。公主身边有个巫医,一眼就瞧出了属下的人皮面具!”
顾雍心头一跳,眉目越发严肃。
假顾雍却还没说完:“那驸马潘樾,不仅知道属下是个假的,还知道卓山巨老楼主的事情!他还说,要堂主和卓老楼主一同去面见公主,良禽择木而栖!”
顾雍猛地站起身来,“他怎么会知道卓山巨还活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