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沈璃举着珠子道：“这上面有温度，好像母亲的体温。”
沈木月刚想说琉羽取出珠子时也如沈璃如今这般抚摸过，或许果真带着琉羽的体温。但那头，南枝已经提前开口：
“不是好像，是真的有啊。”
沈璃当场愣住，捧着碧海苍珠手足无措，好像捧着一颗即将破壳的鸡蛋一样小心。
沈木月也是一怔，但立马想起什么似的，表情变得惊骇：
“千年前那场天罚，难道不是清夜上神的，而是你的？”
南枝简直想翻个白眼，“清夜他已经被罚下界，你还要劈他？这也太不给活路了吧？”
那样盛大的天罚，几乎像是雷海轰落，劈在已经成了凡人的清夜身上，实在是有些杀鸡焉用牛刀。
哦，她倒不是想侮辱清夜，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词了。
南枝心里嘟囔着，抬手在碧海苍珠上点了一下，珠子中原本凝实的红云突然散开，露出浅浅的青色。
瞧着，隐隐像是一只青色羽毛的雀鸟。
“琉羽！”
沈木月惊诧又狂喜，捂住嘴巴的时候，眼圈却红了起来。这么多年，她竟一直不知道，碧海苍珠里孕育着琉羽的一缕神魂。
于是，南枝看向沈璃，语气恳切又饱含鼓励：
“放心大胆地把碧海苍珠吞进去吧。你娘怀你一场，你再怀你娘一场，这很公平。”
沈璃：“……”
谢谢，恐怕这世上没几个人能达成“生娘”的成就。
此时月黑风高，四处无人，沈璃到底是忐忑又紧张地把碧海苍珠安置到丹田里，捂着小腹，和个真正怀胎的孕妇一样不敢做大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