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南枝突然笑了，凑近挑起金娘子的下巴，两人靠得格外近，近到她能清楚看见金娘子遮遮掩掩的担忧和焦灼：
“这么舍不得我？”
金娘子顺着南枝的动作，身体变作软蛇一般，柔柔地靠在南枝的肩膀上：“是，就是舍不得你，你得意了？”
她们所在的地方是雪山上最高的一栋摘星楼，门窗大开，雪山上的穿堂风把屋里长长的帐幔吹得飘摇肆意。
“还记得你我初见时吗？”
金娘子靠在南枝怀里，突然笑起来：“那时候我还不叫金娘子。”
南枝思索着点头，“确实，你那时候跟风，想起个雅致点的名字，叫白娘子。还拿着油纸伞，租了条小船，在西湖边上一遍一遍地晃荡，寻找什么有情人。
时间久了，镇子上的人都传，湖上来了个女妖，每逢下雨之时，就会乘船出来，寻找替死鬼。把那些镇上的老百姓吓得啊，再也不敢在雨天出门。”
陈年糗事被翻出来，金娘子有些脸红，可又忍不住笑起来，那时候她才千岁，真是单纯地傻乎乎的：
“那些镇民请了捉妖师来拿我，结果都是些骗子。他们在庙里日夜烧香祈祷，没能把那些仙人请下来，反倒惊动了你这个神君。我还以为自己要被打回原形了呢，结果你却罚我，把镇上百姓雨天不能做生意和出行的损失给补上。
我一个千年蛇妖，一穷二白，什么钱财也没有，生生被你逼着学做生意。结果越做越大，越做越大，不仅补上了他们的损失，还在大雪山上开了这么大的商行。”
金娘子说着，蛇一样的身躯扭动着，直接躺在了南枝的怀里。
南枝垂头看她，听她又道：“然后，我就发现，金子比男人要牢靠多了，男人的嘴会骗人，但金子不会。索性，我就直接改成了金娘子。”
南枝摸着金娘子的头发：“嗯，说得对。”
“可我这些年挣了这么多钱，收了这么多的天材地宝，一个人用不过来啊。”
金娘子深深地望进南枝的眼睛：“所以，你得回来，陪我一起花。”
美人恩重，还这般企盼地望着自己，南枝也不免心头一颤：“富婆，你这是包养我啊。”
金娘子哼了声：“我这些钱财，别说包养你了，顺带帮你养夫郎和孩子都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