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六扇门，楚留香却还在想无情看向南枝时的目光。
他倒不是吃飞醋，只是觉得自己这易容的技术实在配不上南枝的脸了。
“我给你做的这张人皮面具还不够真，都怪你的眼睛太漂亮了，反倒显得不够完美。”
楚留香端详着南枝如今平平无奇的面孔，却依然觉得心动。
南枝眨眨眼，凑上去亲了他一下：“我这就叫天生丽质难自弃，你要是敢对我不好，自有百八十的好男儿争着抢着对我好。”
这话一出，反倒让楚留香想起西周王宫里看他不顺眼的那些个公子。
西州果真是开放得很，西州国王和石观音又都是后宫佳丽三千的，即便南枝没有那个心思，也在宫中安置了不少俊美的男子。
西州王是为了锻炼南枝的心性，让她不要耽于情爱。
石观音也是如此，但更像是在和西州王较劲，看谁的眼光好，看南枝会选谁送的人。
结果，南枝谁都没选，选了个半路送上门来的郁金香。
楚留香叹口气，这种时时刻刻会被敲墙角的危机感，堪比过往闯荡江湖时的一切刺激。
他没好气地揉了揉南枝的头发。她总担心他会逃走，却想不到，他才是最担心被抛弃的那个。
***
无花戴着假发，面上覆着奇丑无比的易容。
可即便顶着这样一张脸，他身上的气质也格外吸引人。
他温柔地搀扶着司徒静，好像真的格外在意她一般：“小心台阶，慢些。”
司徒静告了水母阴姬的状，正是心情好的时候，便没有撇开无花的手，只淡淡看了他一眼：
“你不用装模作样，我对你无心，你也对我无意。只等水母阴姬落网，我可将孩子留给你，自己远走高飞，再不出现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