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那些看热闹的叔婶也看到了信件上的内容,越看脸色越白,甚至再看不下这热闹。
瓜是好吃,可要是吃到自己家里,那可就变了味。
“姜梨,你可不能乱说啊!”
二叔手里拿着一封姜元柏假借为夏太后修建陵寝一事,向天地会输送私银的信。这看地他是双股战战,坐都坐不住:
“你父亲是当今圣上的老师,更是相国!他做这些事是为了什么!”
姜梨眼睛一转,满堂精彩纷呈的脸色中,她竟然如一朵艳丽无双的彼岸花,势要扎在复仇姜家的土壤上:
“自然是因为圣上渐渐不再倚重他,反倒去信重一个黄毛小子肃国公……他心生怨忿,难掩怨尤,不惜和天地会合作,为姜家谋得另外一条路。”
这话一出,原本还质疑的二叔身形一顿,转头看向姜元柏,竟相信了一半。他和姜元柏是同胞兄弟,姜元柏这哥从小就心眼子多,心肠也冷,不是做不出这种为了报复圣上,而将整个姜家都拖下水的事情。
或许,姜元柏还以为,这是在为姜家谋求另外一条生路。
二叔狠狠拍着大腿:“大哥,你糊涂啊!”
“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姜元柏的嘴角抽动着,一把抢过那些密信撕得粉碎:“假的,这都是假的!”
姜梨居高临下,看着姜元柏佝偻着身子去捡拾那些密信,悠悠道:
“父亲若是觉得撕纸好玩,那就撕吧。反正,这种东西,我还有很多。”
大靖之时何等昌隆,不仅代国被压得无从喘息,只能在草原上流窜。就连这奇人异士都纷纷来投靠,哪个读书人不以考上大靖科举为荣?
正好,这模仿字迹,雕刻私印的巧匠,也是前朝能人。
“这都是假的!”
姜元柏僵直了背脊,缓慢地站起来,一双猩红的眼睛不像看着亲生女儿,倒是像看着血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