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嘴角勾起一抹真切的笑,眼中光彩连连也只容得下那一个人。
她懒得再做什么人生导师,快走几步迈出西炎王宫的宫门,恰好,那白羽金冠雕也落在宫门之前。
玱玹被那称得上炫目的笑吸引,不自觉跟了上去。就见方才还在西炎王面前高深莫测的少女,此时站在那一身白衣的男子身侧,蓦地多了不少女子的温软,说话时笑声笑语,宛若邻家小姑娘。
玱玹怔愣了半晌,女人都这么善变的吗?
南枝坐上毛球专机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王孙殿下,方才在殿中忘了说,我一时手痒,给西炎王下了毒蛊。同命蛊,雌蛊死则雄蛊灭,反之,雄蛊死却不会连累到雌蛊。雄蛊呢,已经在西炎王体内了。”
玱玹惶惑,皱眉,然后瞪大眼睛,“你!”
相柳终于明白南枝为何让自己早点来接她了,这是赶着逃跑啊。他嘴角一抿,指挥着毛球迅速飞起,盘旋飞到半空。
遥遥的,玱玹听到了南枝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你还真以为我好心来送汤谷水啊,我和你又没什么交情——”
玱玹:!!!
说实在的,这一瞬间,玱玹对女人这种生物产生了一种深切的惧怕和抵触。当人一面背人一面,进能掰断他的腿,退能把他当筏子给西炎王下毒;强硬的时候当面踩西炎王的脸,温柔的时候,又能和风细雨地撒娇浅笑。
玱玹深吸一口气,转身紧步赶回来处。
尚不知那要命雌蛊下给了何人,若是最坏的那个打算……他根本不敢细想。
……
……
毛球变大之后,羽毛从柔软变得锋利,丝丝浅绒像是擦过云朵的云丝。
相柳把南枝揽在怀里,好奇地问:“雄蛊在西炎王身上,那雌蛊在何处?”
南枝寻了个更牢靠的位置把自己藏好,这才无辜地回答:“雌蛊……自然在西炎王最大的仇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