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心思还在荔枝酒上的阿念也被吸引了过来，她惊愕地反问：
“怎么会都是真的？九尾狐既是神兽，又是妖兽？”
南枝细细解释：“人以兽为食，兽以人为食，并无正邪对错，都是天道。可怪就怪在，有些妖兽成了如今的上等神族，而有些呢——”
她拉长了尾音，意味深长地看着相柳。
一个是九条尾巴，一个九个脑袋。怎么九条尾巴的高高在上，九个脑袋的反而人人喊打，成了大荒人口中卑贱的妖族了？
是因为，先古时代的九尾狐族一直和神族通婚？可不是说，神族和妖族通婚，乃如今的大荒禁忌么？
“这也是天道？”
相柳似懂非懂，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他只单纯地觉得不公平，或许，是他的长辈们不努力，连累了后辈子孙们。
洪江接过话来：
“涂山氏中仍旧留有一抹先祖游魂，不知如今修为几何，我只知道，这游魂本和玄天子是一个时代出现的人物。
涂山氏中人称呼这游魂做守护涂山氏的识神，他们千秋万代地祭养着它，它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护佑涂山氏子孙。”
一句祭养，竟让南枝有些头皮发麻。
使一抹本就该消失的游魂千秋万代地存活着，本就是违逆天道的举动，其中耗费的代价必定也是巨大而残忍的。
“如何祭养？”
“无论任何灵药冰晶，都比不上生灵的一身灵力精血。其中，神族的精血灵力最是菁纯，乃最上等的祭品。”
洪江说着这件秘辛，却也不免露出几分厌恶的情绪：
“涂山氏若用自己后代子孙的精血来祭养，尚能控制那识神的胃口。”
相柳听懂了：“可耗费精血，毕竟会损伤灵力和身体。神族自视甚高，必定不会只用自己的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