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水丰隆当街打死清水镇居民的事情,当日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了大荒。
甚至第二日,不周山就发来战报,杀我清水镇人,虽远必诛。
皓翎国紧随其后,冒犯我国王储,誓不容忍!
西炎王宫里的药香又浓重了几分,咳嗽声也掩不住话语里的怒意:
“赤水丰隆人呢!”
“他自知行为鲁莽,中了对方的圈套,被辰荣族长处罚,还在家中养伤。”玱玹努力安抚西炎王的情绪,趁势为赤水丰隆开脱:
“爷爷还是要注意身体,西炎和皓翎、不周山开战,都是迟早的事情。此事更有蹊跷,必定是皓翎鸢早有准备,不然,这消息传不了这么快,战报也不会第二日就到。”
西炎王冷哼一声:“你当他们都是傻子吗?难道看不出我西炎的野心?战前,该防备的就是节外生枝!这下好了,他们本就有神女在手,如今又多了一个出师之名,我们反倒成了被动挨打的。”
玱玹点头应是:“战前的名声处于劣势也无关紧要,只要我们能打赢这场仗,胜者,才有资格书写史书。”
“一次与三方开战,你还有信心一定能打赢此战?那我就等着看了。”
西炎王对西炎士兵的战斗力也十分自信,只是,在玱玹退出屋殿时,他突然开口:
“我知你需要赤水和辰荣的支持,这才如此袒护赤水丰隆。但你也要牢牢记住,赤水丰隆的身份!”
玱玹背影一顿,半晌缓步走出去。
巍峨的王宫将广袤的天空框成四四方方的模样,困束压抑,好像这片天空随时会塌下来,将他碾地粉身碎骨。
多可笑啊。
让他联合辰荣馨悦的是西炎王,让他牢记辰荣馨悦和赤水丰隆身份的,也是西炎王。
让他时刻追逐利益和所谓大势,不惜委屈自己。可又时刻提醒他,不能当真毫无芥蒂和防备,要他时刻多疑寡信。
玱玹站在高悬的台阶上,甚至望不到台阶下的人脸。整座王殿都寂静的可怕,自从西炎王为他赐婚辰荣馨悦后,五王和七王也不来看望老迈病重的西炎王了,好像只一心一意筹谋如何生擒洪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