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一瞬间,所有西炎士兵都惶恐着失去了战斗力。
但蓐收和覃芒从未失态,他们带着麾下皓翎士兵,迅速收拢战争,将几近失去战力的西炎士兵包抄围攻,彻底控制住了战局。
大荒中,无人能对供奉信仰了千万年的女娲大帝升起反抗对敌之心。
更何况,他们没有这个与之匹敌的战力。
南枝的剑轻易压在了玱玹脖颈上,强大的力道让他只能跪倒在地,甚至直不起身。
“知道你为什么会败得这么快吗?”
玱玹艰难地抬起头,幻影凝聚的天光刺地他眼睛猩红:“因为我没有你这样强大的血脉之力。”
南枝摇摇头,示意他看向两侧:“因为,我有相当值得信任的师兄们。”
蓐收和覃芒受宠若惊,机敏的笑容也变得憨憨的。
玱玹却觉得,这笑容比南枝身后的神像更加刺目。原本,他才是蓐收和覃芒名正言顺的师弟。
他凝神想着不周山那边的战局,他在西炎势力微薄,唯一能相信的,也只有赤水丰隆。
然而,下一刻,天边飞来一只白羽金雕。
白羽金雕上,盘坐着银发白衣的相柳,他落到近处,随手将一面旗子丢下来。
火焰红旗落在河水打湿的泥土里,肮脏的泥点遮掩不了上面的族徽。
赤水族大军,败了。
明明几乎同一日开战,而相柳还能从西北不周山赶来皓翎战场。
赤水族大军,岂不是一触即溃?赤水族常年练兵,战力更甚他带来的西炎军,怎么可能一触即溃呢!
无数遐想涌进玱玹的脑海里,他突然气急攻心,狼狈地吐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