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伺候分明是软禁啊。
“兄长……”萧若风张张嘴,想说的话又被景玉王逼了回去。
纵然他也明白,为何易文君会在未成亲时就入了府,为何洛青阳会一直在院中守着……这都是因为易文君不甘愿。
但影宗和景玉王府的联姻势在必得,只有如此,兄长才有对抗青王的势力。
萧若风抿抿唇,侧开了头。
易文君垂着头,面上带着轻蔑和鄙夷的嗤笑,跟着侍女往软禁她的金丝笼走。
在擦肩而过时,南枝突然伸手拦住了她:“还没给师兄介绍,这是我景玉王叔马上要迎娶的侧妃。”
叶鼎之不太明白,为什么南枝要特意给他介绍这个景玉王侧妃。下一刻,南枝转头看向他,目光复杂:
“影宗宗主之女,易文君。”
易,文君。
叶鼎之下意识转头,正对上易文君不甘的目光。
他已经很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这名字的主人,曾是他的未婚妻。
穿过封尘的记忆,他好像看到了记忆中的易文君,小小的个头,圆圆的眼睛,总是追着他和百里东君跑,一口一个云哥。
而现在,那双单纯赤忱的眼睛,再也无法和眼前这双泪光盈盈,充满不甘和怨愤的眼睛重合在一起。那个小小的易文君,对他全是真诚,而如今这个,尚不知身份,就能起心思利用一二。
甚至,他还有点不合时宜地想……
都是遇到困难,易文君是被逼婚,当年的南枝是被送去南诀步入死地。她们都被亲人当做棋子衡量,斟酌,利用。
可南枝好像从不会气馁,也不会流眼泪,她总是自信地认为自己能解决一切,悲剧也轻描淡写。她是永不停歇的小太阳,不仅自己冉冉升起,也照亮别人。
易文君是空谷里的落月,悲悲切切,自怨自艾。她要守株待兔,像捕食鸟兽的食兽花,用丝线捆住逗留的飞鸟,才能将自己拉出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