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脸无情啊！”
南宫春水看向司空长风：“若是你呢，你怎么回答？”
司空长风放下酒杯，认真思量：“在你之前，我一直认为感情是相伴一时的东西，一人死了便是结束。但遇见你之后，我才发现感情原来跨越时间的界限，所以，经你之后，我再无其他爱人，再无妻子。”
“哦——”
南宫春水若有所思，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司空长风得意忘形：“至于几十年之后，不过是换个名字，再说一遍同样的话罢了。”
暧昧的情绪瞬间消散，回归冷漠无情的算计。
“我倒认为，不必否认之前的妻子。若是为了后来人，否认前面的妻子陪伴和品德，不管对前任还是后任，都是不好的。”
古尘摇摇头，徐徐解释：“既然你已经散功，此次去相见，不如这样说——
我活得长，确实见过这世上许多美好的风景和美好的人。我一世比一世沧桑，她们或温柔或明媚，都是我很好的人生经历，因为她们也都是很好的人。
我活了一百八十岁，三十年一轮回，中间更有许多时候孤身一人。因为我离别了太多次，失去了太多次，已经没了拥有的勇气。可遇到你之后，这人海茫茫中，我重新拥有了这样的勇气。我想与你许下的是真正的终身，往后，我没有再多的一辈子，也没有再多的妻子，只你一人，相伴到老，死后合寝，许下来生再见的约定。”
话落，满堂寂静一瞬，立时响起如雷一般的掌声。
“不愧是儒仙啊，我早就听说，当年天启城三十二乐坊，六十四乐姬，有四十个倾心于你！”
司空长风正好和天香坊中的一个姑娘熟识，这些传闻也听得多了：
“看来，不仅是靠谪仙容姿和读书得来的气韵，更是靠这份口才啊！”
南宫春水觉得这话有点长，怕一路上忘了，赶紧去旁边屋里找来笔墨，一字一句默下来，甚至连说话的语气和姿态都要备注好。
南枝独自饮酒：
“唉，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一生一世一双人已经算难得，期盼来生，实在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