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车走得急,路过他们后,越走越远。
“有些倒真是找到了,可有些啊或许人早就死了,最开始找的那个孩子找了七年都没有音信。”
张头眯着眼睛,用手指点了点镖车尾上朝向他们的箱子:“喏,就是那个。”
天边云卷云舒,灿烂的阳光猛地泼洒下来,将那画像照得雪白一片,只能瞧见零星几条墨线。
下一瞬,镖车转弯,再没了影子。
叶云望着镖车消失的地方,不知为何,竟有些怅然若失。
“还没去吃饭?”
李奇从饭堂出来,收拾着往府外去:“我今儿休沐,家里婆娘要胭脂,我去街上逛逛。小叶,你有什么想要的?我给你一起带回来。”
叶云回过神,他没有亲人朋友,又能给谁带东西呢?
他抿着嘴角,手指无意识碰到腰间的荷包,摸到荷包上润圆的糖葫芦。他突然笑了:
“李叔帮我带一串糖葫芦吧。”
李奇干脆应声:“好!”
夏日炎热,叶云知道,那小姑娘最喜欢待的地方就是水亭。
他举着一串糖葫芦找来时,又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冒昧。那富贵窝里养出来的小姑娘什么东西没见过,怎么会稀罕他这串糖葫芦?
脚步犹疑间,迎面走来一个白衣男人。叶云记得,李奇说这是小姐的伯伯,做学问很厉害。
他侧身让开路,男人却没有走,停在他面前,仔细打量着他。
古尘知道南枝捡了一个少年在府中,却不知道生得这样好,不止容貌,更是这一身百年难遇的经脉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