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鼎之不答,胡沁儿就一直瞪着眼睛瞧他,颇有些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决心。
没办法,叶鼎之语气平缓道:“你再好,可只要你不是我喜欢的那个人,你的好便与我毫无关系。”
“你……”胡沁儿却有些愣神:“你竟是这样想的。如此,是我打扰了。”
她来得仓促,走得也利索,好像没有任何留恋。
叶鼎之松口气,转头却见南枝还在盯着胡沁儿的背影,不知想些什么。他问:“你——”
“师父,我去取壶酒回来!”
说着拿酒,叶鼎之明明看着南枝路过摆放酒壶和酒碗的长桌,径直朝胡沁儿追了过去。
他稍稍起身,又犹豫着坐了回去。
这是要做什么?
草原上自有蜿蜒溪流,冬日里溪流渐小,暖阳融化些许,潺潺地流淌着。
胡沁儿在溪边站定,目光空茫。
“胡姑娘。”
一道耳熟的女声在身后响起,胡沁儿警惕地看过去,正是那叶鼎之的小徒弟,虽然瞧着讨喜,却不知此刻来,是不是嘲笑她。
“你来做什么?”
“我来瞧瞧,胡姑娘当真对我师父一见钟情吗?”
南枝一步步走到胡沁儿身边,转身望着她深邃的眉眼:“我师父皮囊是不错,可穷得很,养我这个小徒弟都费事,还得千里迢迢来北蛮挣外快。你既不知他的来历,也不知他的身份过往,到底喜欢他什么?”
胡沁儿微微一笑,“你和你师父,都很出乎我的意料。罢了,告诉你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