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下学堂大考，考生聚集在天启城第一赌坊千金台。
未曾敲鼓开考，堂中考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话，谈论的主角，几乎都是前头那两个少年。
“听说没有，那两个人入城时，是李先生亲自相送！”
“岂止啊，听说他们是李先生亲自保举来参加大考的。”
“什么？他们岂不成了内定的学堂弟子？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人家还亲自来参加考试，已经够给面子了。”
人群中，一个头戴帷帽的少女抬头，意味不明地看向前头的两个人，手指微微撩开面纱，露出一张姣好的脸。
正是应在天外天的玥卿。
玥卿身侧，还有一个浑身掩藏在黑色长袍带着兜帽的男子，压低了声音，在玥卿耳侧轻哼：
“有后台靠山的人真可恨是不是？最恨的却是，自己不是那个有后台的人。”
玥卿作为在天外天拥有最大后台的人，瞥了眼阴阳怪气的诸葛云。
诸葛云自己也能把话说下去：“等复试之时，咱们联手，将李长生看好的那两个少年除掉，也算为尊主报了当年之仇了。”
闻言，玥卿的目光也多了些仇恨。
没错，当年若不是李长生突然出现在叶羽的营帐外，将她父亲打成重伤，叶羽早死在他父亲的手下！叶羽一死，他们北阙定能一路南下，所向披靡。
她母亲，也不会死！她也不会藏匿在极寒极苦的天外天这么多年！
“也好，李长生能为他们两个作保，一定十分在意他们。他们死了，也让李长生好好感受感受生离死别之苦。”
习武之人一旦到达某种境界，亦或者天赋异禀，甚至能提前感知到某种危机。
处在议论风暴里的叶鼎之若有所觉，转头看向人群，却只看到了一个头戴帷帽的少女，以及浑身罩在黑袍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