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疑惑道:“尉迟华?”
元莫十分有眼色地解释:“鄂国公的独女,在京兆府做参军,做事雷厉风行。不过,我也没犯什么事,她为什么要来找我?”
南枝踱了几步,听到门外已经响起了苏无名的声音,先前去四方馆查验身份的卢凌风也已经赶到。
她长话短说:“这个阴十郎被圣命调到京兆府关押,京兆府却让阴十郎逃了。而你,是阴十郎在大庭广众下放话,一定会来找你寻仇的人。”
元莫差点被酒呛到:“所以,眼下不管是金吾卫、长安县府衙还是京兆府,都想通过我重新抓到阴十郎?不是,我那天被阴十郎用飞刀射,转头就晕了。凭什么阴十郎这么恨我,他们又都觉得阴十郎一定会来找我报仇啊?”
“这就说来话长了。”南枝眨眨眼,没和元莫对视。
在外面当着百姓吵架实在难看,尉迟华他们吵着吵着就进了院子。
南枝和元莫肩并肩,紧紧盯着他们,兴致勃勃地吃瓜。
“圣命已经把阴十郎交给我们京兆府了,我就有责任和权力重新设局把人抓回来!”
尉迟华是个明媚姑娘,穿着短打官袍,腰间围着鞭子,说话果决不容反驳:“元莫是唯一的线索,他必须要跟我走!”
卢凌风冷笑一声,他不是第一回和尉迟华打交道,却是头一次知道这女子听不懂道理:
“阴十郎本就是我金吾卫抓到的,原在我金吾狱关的好好的,若不是你们京兆府的人都是废物,那么大一个阴十郎怎么会走丢?你可知道他不仅事关长安妖茶,还事关这一年来的新娘失踪惨死!他若是逃脱生天,往后再有新娘遇难,你们京兆府脱不了干系!
如今,你竟还想着带领你手下的废物,来给我们捣乱?”
尉迟华脸上通红,是气红也是羞红。
不管怎么说,人确实是他们京兆府弄丢的。
她坚持道:“人,京兆府一定会找回来将功补过!金吾卫从来只负责抓捕嫌犯,无权审判,交给我们京兆府合情合理。而且把人犯移交京兆府是圣上的意思,你敢质疑圣意?”
“事情都被你们弄砸了,不去负荆请罪,反倒扯着圣上的名号当大旗?”
卢凌风寸步不让:“我们金吾卫负责街道治安,彻查长安红茶之事,也得到过太子的口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