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醉不归,可青王的酒量属实不怎么样。
没过几巡,人已经醉醺醺地抱着李长生的腿哭起来:
“李先生,李先生!你知道我有多惨吗?我爹他有好多个儿子,我只是其中一个。”
“偏心,他偏心啊!”
“给那俩兄弟的封号是什么景玉王,琅琊王,一个比一个好听。我呢,当年没给我封王,还是暗示我去除掉定远将军叶羽,才勉强给了我一个青王的封号。”
“青王青王,他是嫌我头上不够绿吗?”
“我从小没有什么习武的天赋,不比萧若风能上战场挣军功。不公平,不公平!”
“李先生,南枝!你们明白我吗?明白吗?”
李长生垂眸看着他,低声道:“你再惨,也不是你替他害人的理由。”
青王脑袋蒙着,没有听清这话,兀自哭嚎:
“李先生,你年纪一大把还打光棍没有儿子。要不然,我给你当儿子吧。我给你养老送终,给你摔盆上坟!”
“往后,我就是你儿子,你就是我爹!”
“你支持我登基,我来年封你做亚父太上皇!”
李长生的脸越来越黑,南枝见状不好,为了保住财神爷的命,赶紧从外间把应弦叫进来:
“王叔喝醉了,快把人送回府好好安置。”
应弦上前来搀扶青王,青王烂泥一样靠在应弦身上,还不忘对李长生发出邀请:“亚父!亚父!改日来府上,咱们把礼给行了,定下名分!”
应弦大惊,赶紧捂住了青王的嘴,也不敢看李长生的面色,背起青王就溜之大吉。
青王一行人眨眼不见,厢房里只剩下尴尬的南枝和脸色青黑的李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