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李长生和南枝唱念俱佳地演双簧,古尘也僵硬地躺下去,满院子的人神色各异。
萧若风沉默片刻,还是道:“师父,我们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
李长生却皱着眉:“你这小子!我是师父还是你是师父?我说他死了就是死了,你还要和我犟?”
说罢,李长生又看向雷梦杀:“雷二,你说,这儒仙是死是活?”
雷梦杀看看萧若风,又看看李长生,好好的灼墨多言公子,只恨不得自己生下来就是个哑巴:
“我这,我这,我也不知道啊!”
“师父——我风华正茂,老当益壮的师父啊——”
百里东君反应最快,突然飞扑到古尘身边,嚎啕抹泪:“师父啊,我还没来得及孝顺你,你怎么就这么死了!”
他边哭边挡住古尘骤然起伏的胸口,师父这演技也太差了,还得靠他这个徒弟帮忙遮掩。
“小叔。”百里东君一个人哭有点尴尬,抬头看向呆愣的叶鼎之,满脸认真道:“小叔,我师父死了!”
于是,全场的目光又都落在叶鼎之的身上。
叶鼎之僵硬地眨眨眼,艰难道:“啊,你师父死了。这该怎么办……先入土为安?”
百里东君叹口气:“人死为大,也只能如此了。师父死前没享到我这个弟子的福,他如今死了,我定要给我师父办个风风光光,举世皆知的葬礼。”
举世皆知的葬礼,便是要彻彻底底埋葬儒仙存在的痕迹。
萧若风深色越来越凝重,即便他带了些兵士,却也无法越过镇西侯府带走古尘,更遑论还有李长生这个师父。
他打不过,也不想和师父打。
萧若风侧眸看向南枝,这个师父最疼爱的小辈,不仅能直呼师父的名字,还能得师父时刻相护。有时候,他都怀疑他这个小侄女和师父有什么更秘密的关系。
此刻,他也不得不拿出长辈的姿态来劝说:“南枝,这也是你皇爷爷交代的事情。如果完不成,我倒没什么,只怕来日兵临城下,镇西侯府成了抗旨违逆圣命之辈。师父也会因此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