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我当初是怎么对你的吗?”
景玉王说着,浑身冰冷,好像又重新回到了那年大雪天。
漫天大雪,他们的宫殿和冷宫没有什么区别,没有炭火,没有温热的饭食。萧若风生了病奄奄一息,他出不去院子,为了让仆从帮忙请太医,他向那低贱的仆从下跪,叩头,一下又一下。
那种屈辱又必须不动声色咽下,甚至感恩戴德的感觉,深入他的骨髓。
权力,才是这世上最重要的东西。
“父皇,他当年对你不闻不问,险些害死你。都是我向那仆从磕头,你才能活下来!是我费尽心思,让我们重新回到学堂念书,是我在前面披荆斩棘,你才能安安稳稳地读书学武。
你没有我,早就死了,怎么可能崭露头角,怎么可能拜李长生为师,怎么可能有那些师兄弟,又怎么能领兵作战,收获一众仰望和追随者!
这世上,为你付出最多的是我,不是那个如今看似对你百般疼爱的父皇!而你,又是怎么回报我的?”
“萧若风,你回答我,我的毒,是不是你联合易文君下的?你早就和易卜,和影宗,和我手下的那些门客,达成了合作,是不是?”
“萧若风!”
周围人听着这段话,神色各异。
就连含玉也面露动容,他们之前只看得见萧若瑾是如何趴在萧若风身上吸血,却忘了早年,萧若瑾才是又当哥又当爹的那个人。
太安帝萧重景不做人,对妻儿出了名的冷酷无情。他们瞧见太安帝如今对萧若风疼爱偏心,却忘了当年,也是太安帝的忽视,让如今声名赫赫的琅琊王差点死于一场小小的风寒。
屋檐上,南枝轻轻叹口气:
“这么算起来,我爹,青王,景玉王和琅琊王,那些连亲王都没能册封的皇子,还有隐形人一样的公主……太安帝的孩子们,没有一个是幸福安康的。
他们活的,连最普通的人家都不如。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萧重景并非是当皇帝之后才变的。登上皇位之前,他后院的妻妾儿女就已经不少,那时,他也不见得多关心这些至亲骨肉。”
李长生回忆着:“他从一开始就是个冷漠的性子,只关心自己的争储大业,也只对有利于自己争储的人露出几分虚伪的关怀。比如,百里洛陈和叶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