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姬虎燮早有猜测,可亲耳听到这些后,依旧觉得惊奇又怅然。
还要一百年,才能真真正正,堂皇正大地站在一起。
南枝拽了拽铁链,把他拽到自己身边:“我上次逃婚,让你在天下人面前丢尽颜面,你却这么快就原谅了我。
或许,你也已经有了准备。”
“是。”
姬虎燮望着那对燃烧的龙凤花烛,当年,他守着喜房里那对龙凤烛,静静沉思了一夜。
“你从不是违背承诺的人,你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可违逆的事情。甚至,在答应我成婚之前,就已经告知我,或许,这场婚礼不会顺利。
那时,比起担心我的颜面,我更担心你。”
南枝一愣:“担心我什么?”
姬虎燮道:“我胡思乱想,想着你几次仓促离别,甚至害怕你是被什么了不得的黑暗组织控制住了,他们一次又一次地威逼你离开我。我不敢沉溺悲恸,更怕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受到什么伤害。
我呢,这些年,就一边游历天下,拿着你给我的计划书,四处买地买矿。一边打听,还有什么私密犯罪组织,四处惩奸除恶。”
明黄的火烛映在姬虎燮的侧脸上,他微微抿着唇角,唇色殷红。
此时的温柔不同于平常的温和,更迥异于他常有的矜傲自信,偏偏如早春冰水融化时最早最艳丽的一只红,让人心头一颤,又酥酥麻麻。
啵。
乘着这奇怪的感觉,南枝轻易跨过了方才对于李长生的心结。
她听他道——
“而且,你不是回来了吗?”
“我为什么要死命端着,不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