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汪汉明一直不对付的范江花言巧语,抢走了追击县官权贵的重要任务。
得到银钱,又能趁机打脸礼郡王。可谓大功一件。
而他,只能来带兵攻打留下城。
留下城只剩下寥寥松散的守城兵,因为轻而易举,所以连件最普通的功劳都算不上。
若是他拿不下留下城,便成了奇耻大辱,再无出头之日!
汪汉明凝视着一步步走近的女子,对于她的容貌和剑招的刹那惊艳,都被自己的前途和未来冲地一干二净。
他抬手,扬声吩咐:“投石机退后,藤牌兵上前!”
寇匪们十分有秩序地将沉重的投石机拖后,坚硬的藤牌兵和锋锐的长矛变成一堵长长的围墙,挡在南枝面前。
南枝却不退,依旧徐徐往前,剑势一步步拔高:
“不管你们背后的人是何方神圣,是自诩大秦王朝下一代继承人的王爷,还是想要推翻大秦王朝的野心家……”
“他让你们伪装成寇匪,四处残杀无辜百姓,抢夺粮草金银,征讨男丁和妇孺为俘虏。”
“此举罪大恶极,惨无人道!为虎作伥的你们靠着手染鲜血,践踏尸体,享受着他给你们的福利和优待。也不是无辜之人。”
“既然你们甘愿做寇匪,那就一直顶着这寇匪的名头吧。”
厚重的云层被风吹散,炽烈的阳光又重新出现在眼前。
阳光把森寒的长矛照地锐利明亮,一把把坠在藤牌后,好像白日明星。
但,那把剑更亮,更快。
好像日光都被剑身吸纳,在天地间亮得惊人。
长矛下意识刺下,从四面八方而来,如同流星坠落的雨雾。